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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dnesday, August 11, 2010

代 Cult 1:80後 兩年社運潮 越左越快樂



對於老社運人來說,七十年代是「火紅年代」,他們保釣反英反資反殖。八九十年代經濟起飛,社運組織幾乎全解體,至近兩年 80後再次凝聚。以下三人,不約而同近兩年才踏足社運,不約而同思想較上一代偏左,不約而同不認同溝通路線。

記者:何兆彬
攝影:梁細權

豬面男:無出路所以傾左


■ Penny如今當長毛助理,工作興趣二合一。

Penny(姜靈彰),即豬面男, 25歲,今年在《城市論壇》以豬面突襲張宇人一戰成名。個半月前,把工作辭掉,當起長毛的議員助理,全職參與政事。


■在《城市論壇》以豬面突擊張宇仁成名。

「我第一次遊行是兩年前,宗教霸權/家暴條例一役。」 Penny憶述:「去得多認識了一些朋友,例如 FM101。」之後開始積極參與組織活動,並加入社民連,今年 7.1留守政總等行動, Penny都積極參與。中五畢業的他,講起社運文化頭頭是道,他說:「你問 90後參與者為甚麼要去《城市論壇》狙擊劉江華,他會答你『令佢樣衰囉』,呢個係人都識講。社運每個行動,都有行動論述、行動目標及行動基礎三個部份。行動與論述要平衡,要令市民明白因由,點解你要咁做。」他謙稱自己也講得不清晰,但談到政治立場,還是會清楚的告訴你,他是社會主義者(托派),而非社會民主主義( Social Democrats)。「我身邊這樣左派思想的年輕人好多,因為大家都沒有出路,對右傾思想很反感。」他承認,社會主義很理想,有人認為太理想了,始終沒有實行出來,「可惜歷史上,每次社會主義都被人利用成獨裁工具。」

由從前不關心政事,到參與社運,幾年間變成全身投入做議員助理, Penny不諱言,「我老細(長毛)對我影響好深。我真正接觸佢係近一年的事,在某程度上,我做的都是受到他感召。有些人見他燒車胎等覺得佢好癲,但我一見到就會諗:你知唔知佢做呢啲行為背後的意義?很多人覺得長毛好惡,其實佢只係對壞人惡,接觸吓你會知佢平日好溫柔。」 Penny說去年已打算做長毛助理,「反正返份工,下班後還是來做這些事,不如全職做。好多人說做議員助理就要選區議會,然後立法會,但我說我只想做我老細的助理,直至他退休為止。」

林匡正: 80後無組織無大佬


■ Bruce希望港人「唔好相信 GDP上升就等於經濟發展。」

Bruce(林匡正), 26歲,在英國讀書、生活多年後回到本港,馬上積極參與社運,兩三年間,以行動者、評論人、政策研究三個身份嶄露頭角。


■今年 7.1與朋友上街哀悼民主黨之死。

「我第一次參與社運是八年前,在英國。當年英國大學要加學費,連當地學生都要加三倍學費!」 Bruce一直留意香港時政, 08年尾回港,他白天做環保光管 Sales,閒餘參與大量社會運動,到處以筆名「武大郎」投稿,結果頻頻在《蘋果》論壇版刊出,「彭志銘看過我的文章,聯絡我說想出一本書撐 80後,但我從未想過寫一大本書關於這題目的。」結果他花了六星期把書寫好,趕及在書展前推出,彭志銘還請來陳雲寫序。因為採訪寫書,又因為行動, Bruce與社運中人十分熟稔,「上一代的社運較悶,他們始終是第一代,無從參考嘛,我們這一代卻可以參考他們怎麼做。」

期待遊行示威

對於 80後新社運組織鬆散, Bruce說更好,「現在用互聯網連繫很方便,沒有組織,沒有大佬,反而更好,能吸納更多人,亦不需要甄選會員咁嚴謹,反正想參加就來參加。」新一代的行動者,部份人士行動即興激烈, Bruce坦言社會上對 80後青年有誤解,「普遍都被誤解,話佢哋阻住個地球轉。但傾談過後,就明白他們行動背後的原因。例如反高鐵期間有人會想衝入立法會,他們的想法是『如果由人民停止會議,那權力就歸於人民了』;又如拉鐵馬,他們是想把『保護警方的鐵馬,變成保護人民的鐵馬』。起初我不明白,聽了又覺得有其深層意思。」回港後, Bruce把生活的過半時間放在社運等事上,有時也感灰心,「去得多,發覺來來去去都是那班人,例如撐粵語,又係周澄阿禮社民連,應該係讀中國文化的大學生出來行嘛!」他說,只要關係到港人的核心利益(不是核心價值),港人才一定走出來。雖然如此,他還是每次期待遊行示威,「次次我都好期待,行 7.1你會看到其他人的想法,表達得好有創意。」


■書展前推出《八十後運動》一書,有陳雲寫序。$80(次文化堂)

Koey:菜園村改變一生


■ Koey:「我對社運有信心,雖然未必一代人可以爭回來。」

Koey(李雨夢), 90後,去年起首次參加六四晚會、再參與反高鐵運動,瞬間由對時事漠不關心,變成了遊行常客,「反政府」核心分子。 Koey是年才 19歲,她在 18歲那一年可比其他人豐富精采得太多了。


■ Koey在 facebook的 Profile相,選擇了一張與菜園村游伯的合照,可見感情之深。

19歲出生於 1991年,那不是應該屬 90後嗎?「生理上我不是 80後。但我也不知道自己屬不屬於 80後青年,陳景輝他們開會會 Call埋我。」 Koey的轉變可能是政府的噩夢,事關從小到大她對時事並不關心,「真係好少留意。直至會考那年開始看到《鏗鏘集》講反高鐵,之後上網看獨立媒體,了解多了。」到 7月她參加了菜園村導賞團,從此改變一生,「一入去睇,識了村民,就覺得成件事好唔公義!同期我為《明報》做校園記者,又訪問了朱凱迪,了解更多。」同時發生的,是 2009喧鬧的六四 20周年,「關於六四我們聽過很多,但都是片斷。中六前在舊中學,歷史老師的講法是:不鎮壓社會就會亂了!至於家裏, Daddy說學生可能有錯,但總不能射殺。中六轉校,六四當天學校早會講解整件事, Open很多。直到去年六四,第一次去晚會,父親不讓我去,後來拗不過我只好放行。」中七畢業後, Koey報讀嶺南文化研究系副學士,此學系正是社運大本營,論述清晰,行動直接。

Web2.0搞社運成本低


■二月中參與 80後反高鐵青年活動,成為三個在車公廟求籤代表,結果得兩中籤一下籤。

作為新一代, Koey很理解 Web 2.0的威力,「像上一輩搞社運,要聯絡比較困難,如今組織及發起成本低很多!雖然組織很鬆散,有時也不知道自己屬不屬於那個組織。但就像陳景輝說,他們在皇后碼頭後也未知去向,但一有大事,大家就會連結在一起。」至於本港社運組織中, Koey最欣賞「本土行動」,「他們論述能力比較強,雖然行動也幾激──例如皇后碼頭一役爬進上址靜坐,我自己不會衝,但上述行動我接受到,反高鐵時我也有份靜坐 Block馬路。」新一代相信快樂抗爭,不相信「溝通、所謂理性」的老政黨,「在今天的局勢,我不相信溝通、妥協,同獨裁者可以傾到一些甚麼?!」


1.  Amina襲警案站出來!


2. 保 衞粵語大行動。


3.  7.1留守政府總部。


4.  6.23反政改圍攻立法會。


5. 「 80後反特權青年」反政改。


6.  1.16反高鐵苦行一跪一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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